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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授的大学时代

作者:系统管理员编辑:系统管理员发布时间:2014-10-22浏览次数:

教授的大学时代

大学,是梦开始的地方。如何过好大学生活?本报记者采访了四位60后、70后教授,倾听他们大学生活的片断和感悟。在他们看来,大学不仅仅是一份美好的回忆,也是一生当中奠定事业基础的关键阶段。希望他们的故事能够带给你们一些启示。

李亚伟: 不满足书本的学习

李亚伟,现任材冶学院院长,博士生导师。1985年至1992年在武汉钢铁学院(武汉科技大学前身)耐火材料专业学习,获工学学士和工学硕士学位,后在武汉理工大学获博士学位。

29年前,李亚伟独自一人从江苏常州出发,坐了近18个小时的火车,来到武汉钢铁学院求学。由于行李还没到,武汉夏天天气闷热,蚊子又很多,辅导员王玺堂给他拿来了凉席,并亲自为他点上蚊香,这一幕令李亚伟至今难忘。

他向记者介绍自己的大学时代,“我当时担任学生会生活部长和班级生活委员,平时活动很多,学习也很忙,但我从没有放松学习。”

刚从高中紧张的学习生活中解放出来,但他却把时间抓得特别紧,每天很早起床晨读,下课坚持去图书馆自习,每晚直到寝室熄灯,才把书本放下。他说:“只有大学阶段不断积累,今后的发展之路才能走得更远。”

课余时间,他如饥似渴地阅读各种书籍,《平凡的世界》、《人性的弱点》等名著,他都读过,尼采的哲学和汪国真的诗歌,他也很喜欢,很多书他通读了几遍,“搞工科的人,也应该适当读一些社科领域的书,这对今后的工作大有裨益。”

李亚伟回忆,当时大学的课外生活远没有现在的丰富,校园讲座不是很多,周末如果有时间,和三五个好友去和平剧院看电影,这称得上是他大学时代印象最深刻的娱乐活动了。计算机也很少见,操作系统更是陈旧。

随着信息时代的到来,大学生的业余生活变丰富了,但诱惑也随之而来。李亚伟神色凝重地说:“现在有些学生整天呆在寝室玩网络游戏,有的更是因此荒废了学业,这在我们那个年代是难以想象的。学习是学生的第一要务。”他认为,虽然大学和高中相比,学习方法有很大不同,但要想把学习搞好,端正学习态度最重要。

因本科课程较多,李亚伟在研究生阶段才有机会进实验室,跟着导师做实验、写论文。他说:“大学生不能满足于学习书本上的东西,要多动手,特别是实验做出来的结果要能自己解释出来。”

现在学校为学生提供了很多平台,本科生都有机会做实验做项目。他认为,在大学阶段应积极参与到实验中去,培养动手能力。结合近期学校开展的大学生科技创新立项,他鼓励大学生们积极申报,利用好学校的科研平台,培养自己的科学素养和创新能力。

针对新生,李亚伟建议,刚进校就要对自己的职业生涯要有一个规划,树立切实可行的目标,虽然现在的计划可能并不清晰,但这可以逐步完善。还要学会适应和创造环境,远离父母了,培养自理能也非常重要,生活中离不开交流与沟通,呆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是不行的,要多和老师同学交流,积极融入集体和社会。

最后,他说:“希望同学们先成人后成才,努力成长为合格,甚至优秀的大学生!”(见习记者 陈浩洲)

蒋国璋:学习是自己的责任

蒋国璋,现任机械学院教学副院长,博士生导师。1982年考入西安公路学院(现为长安大学),1989年成为武汉理工大学硕士研究生,后在武汉科技大学获得博士学位。

蒋国璋以一丝不苟的教学态度,风趣幽默的传道方式,真诚亲和的师者风范赢得了学院师生们的一致好评。他的学生都喜欢听他“唠叨”,以自身经历讲述人生哲理,学生都说“蒋院长是个有故事的人”。记者有幸采访到了他。

他介绍,自己是八十年代初的大学生,那时大学生堪称“天之骄子”,是知识的象征,青年的代表,似乎每个人都对知识有着无限的渴望。

32年前,他考入了西安公路学院。有一次差点挂科,让他刻骨铭心,并时时激励着着他。

那是大三的《机械制造工艺学》期末考试,考试中他就感觉试题有难度,考完之后,焦急的他立马和室友核对答案。从小到大,他成绩都是优秀,从来都是淡然地走出考场,这一次他却极度担心自己会不及格。他觉得,学习是自己在大学里最重要的任务,是自己的责任,学不好仿佛全世界都会指责自己。

睡在床上,他辗转反侧,于是拉着最好的朋友班长聊天,聊来聊去他总是离不开那句话“我会不会挂科?要是挂科了怎么办?”班长看着他焦急不安的样子,便安慰他说,第二天陪他去找老师请罪。可他还是睡不着,两人聊累了,才眯着,梦里浮现着自己不及格场景。

第二天一起床,蒋国璋没有吃早餐就拉着班长去了老师家里“请罪”。平时和学生都打成一片的老师,见学生来访就让他们坐下,热情地给他们倒水。想了无数遍的请罪“台词”,见到老师却似乎卡喉咙了,难以启齿,最终生硬地说:“老师,这次我考得很糟糕……”明白他们的来意后,老师从柜子里拿出试卷,对试卷后做了大致估分后,告诉他能及格。

蒋国璋说到此,长舒了一口气说:“当时听到老师说这句话,我心里的一颗石头才缓缓地落地。”成绩出来后,得知他的成绩是班上中等。但是这件事给了他警示,后来他学习更努力了。

蒋国璋说:“现在很多同学显得太淡定,我一直不能理解那些把挂科作为家常便饭的学生,严重缺乏危机意识,对自己不负责。”

作为《工业工程基础》的老师,每次上课前他都会让学生“起立”,让他们舒活筋骨,展现蓬勃朝气。作为教学副院长,看到有的学生挂科,甚至留级、退学,他表示痛心疾首。“人的颓废是一步一步的,刚开始可能只是上课迟到,当迟到成了习惯,便开始翘课,最后所有的底线一个个地被打破。”他说,“要将学习作为自己的责任,积极地去学。对自己都不负责,怎么让老师对你负责?”

谈到这里,蒋国璋即兴问记者:“要是有老师讲课讲得特别不好,甚至糟糕,你会怎么办?”记者无言以对。他接着他大学时发生的另一件事。

当时一位老师讲课常常东扯西拉,讲不到重点,有时甚至语无伦次。班上学生学习积极性大幅度降低,很多人整天处于埋怨中,为此他们班级召开多次班会,大家经过商讨之后决定向学院反映。可能学院觉得是一群孩子在胡闹,不予理睬。他们只有到处找老师反映,从辅导员到班主任,再到系领导,最后全班联名上书给院长和教务处。最终取得了成效,学校派老师专门过来听课,没过几天就换走了那位老师。

“遇到任何事,要用积极的态度去解决,不要被动地接受。”蒋国璋语重心长地说。作为教学副院长,他呼吁学生善于提意见,敢于提意见,共同促进机械学院的进步,不要认为老师课讲得不好就不去听课。

如何做到积极向上?他给出建议:热爱生活,热爱身边每一个人,多与人打交道,最好热爱一项集体运动。集体运动能够培养团队合作能力,现代社会的竞争不是单打独斗,而是团队的合作与竞争;有了强烈的责任感,才能承担起社会家庭的责任。(记者 钟辉)

鄢曙光:利用资源多学东西

鄢曙光,现任资环学院教授,博士生导师。1987年考入武汉水利水电学院(现为武汉大学)读本科,1996年在日本读研修博,工作12年后于2011年回国。

大学的特别之处在于,它跟初高中的模式不同,初高中的模式就只有一种:考,而大学有多种模式。90年代初,如果能出国学习,会认为是一个很好的机会。鄢曙光恰好遇到一个机会,在得到家人的大力支持之后,他带着举全家之力才筹到的一年生活费――3千多美金,前往日本。

在叽里呱啦的陌生语言国度里,最让人头疼的是根本听不懂别人在讲些什么。那种无力感,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的人,完全没有办法体会。为此,鄢曙光报名参加日本当地的一间语言速成学校。

尽管有些日语底子,但第一天上课还是遇到不少困难。生词太多,老师讲话语速太快,黑板笔记密密麻麻,顾了听,顾不了写;顾了写,又跟不上老师的讲解。一个小时的上课内容,他花几倍的时间才能消化。所幸和老师交流可以用英文,这才让他稍稍喘口气。每天与他为伴的,是便于携带的小单词本,随时拿出来背单词,只要与他人交流,他都尽量说日语。

坚持了三个月,他在交流方面没有多大的问题了,顺利通过入学考试,成了九州大学的一名研究生,攻读水工土木专业,学制2年。

读了硕士之后的鄢曙光,要开始负担学费了。日本的消费水平比中国国内要高出好几倍,一个不带卫生间的单人小公寓,一个月租金要3万日元,折合当时的人民币好几千元,相当于国内一个普通人一年的工资。债务负担,高额消费,要说没有心理压力是不可能的。

躺在榻榻米上,凝望天花板,鄢曙光盘算着:如果多打工,不仅在生活上没有经济负担,并且可以把债还上,但学业必定会落下。如果被导师认为不用心,半途被请出研究任务,那就失去学习机会了。他想清楚了,“学业是最重要的,绝对不能落下,争取拿到高额奖学金,这样学费基本解决了,至于生活费,节俭些,适当打打工就够。”

学业任务很重,经常半夜在灯下看书睡着了,醒来接着看。平时的精力全部用来学习,他利用周末做兼职。

一次,鄢曙光下电车,被电车梯子上的灯绊了一下,整个人向前扑去,半边脸与地面亲密接触之后,脸肿起来。他不敢去医院,日本医院的看病花费对于没买医疗保险的他来讲相当于天价。简单处理下伤口后,服用自己带的药品,脸肿了一个星期。学习、打工,都给耽误了,伤好后,他奋力补上。

虽然学习累,生活苦,但他坚持了下来。因为他知道学业是最重要的,学业好了,其他的才会慢慢的有。他亲眼见到,有的人因打工还债耽误了学业,钱是挣着了,却失去了学业,不甘心就此回国,只有“黑”在日本。

对于有些学生,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逃课的现象,鄢曙光建议,也许你现在所学的专业不是你所中意的,但无论如何你得让自己毕业。利用所有你所能利用的资源多学一些东西,为了让将来的自己在面对机会时候有能力做出好的选择。要懂得积蓄能力,做到取舍得当,安排自己的路。(见习记者 陈倩茹)

杨忠华:不断思考修正自己

杨忠华,现任化工学院生物工程系主任,博士生导师。1995年考入湘潭大学,2002年在浙江大学化工系生物化工专业攻读博士学位,2005年3月获得获博士学位。

在课堂上,他经常抽出几分钟的时间,以亲身经历来引导学生思考所学专业、思考人生之路,学生们也总是因为这几分钟获益良多,期待下一次的交流。

1995年夏天,杨忠华告别父母独自背起行囊,怀着对新生活的憧憬,来到了湘潭大学,成为化工学院化学工程与工艺专业的一员。入学第一堂课是全国知名的化工专家谭天恩教授的学术报告,听得杨忠华一头雾水,“教授讲的东西大多涉及专业名词,好深奥啊。”

杨忠华一直对化学情有独钟,大一大二的基础课虽然很多,可他总是挤出时间去图书馆阅览室看期刊。开始,只是尝试性地看看与化学相关的期刊,看进去了,渐渐地摸索出了一些规律,有了自己的看法,“课本里面的知识始终是有限的,阅读期刊却能了解最新最前沿的研究成果。”

随着专业课的学习,他又将视线转向了中英文文献。阅读文献就像滚雪球,每阅读一篇文献,就会遇到大量新的术语,要查阅更多的文献才能理解。有时候为了琢磨一个小小的数据,他挑灯夜战,彻夜不眠。大四的时候,他还专门跑到长沙科技新华所找资料。

“大学生活自由,让我们有更多的发挥空间,要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。大学的学习不只是专业知识,还有学习能力。提高学习能力,增加自身阅历,才是大学的意义所在。”杨忠华表示,“不是所有的人在未来都会从事本专业的工作,但有了这种能力,在别的领域同样出彩。”

“现在的大学生为什么不愿意主动跟老师交流呢?”杨忠华看着记者,意味深长地说,“老师们都是慷慨的,只要你提出来,能帮你的都会尽最大力量帮你。”

提起老师,杨忠华一直微笑着,仿佛回到了那个年代,那个与罗和安老师交流甚多的时刻。

罗和安教授曾是他们的系主任,也是杨忠华交流最多的一位老师。一有问题,他就向罗老师咨询;一有发现,他就同罗老师一起探讨。即使罗老师升职为副校长,也没有减少他们之间的交流,这种亦师亦友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现在。

为了修改自己的本科毕业论文,杨忠华来到了罗老师的办公室。眼见罗老师在忙,他又不好意思打扰。罗老师见他有些扭捏的样子,不禁有些疑惑,赶忙出声询问。得知他的来意后,罗老师笑了,“多大点事,还不赶紧拿给我看看!”标点符号、语句删减、语言表达,在罗老师逐字逐句的修改下,他的论文愣是来了个大瘦身,让这个二十出头的大男孩不禁羞红了脸。

“现在,独生子女居多,‘独立性’更强了。”杨忠华的语气里隐隐有些担忧,“希望你们不要只窝在自己的世界里,多跟周围接触,经常接触正能量的人,能通过不断的思考修正自己的三观,思考自己的人生之路。”

杨忠华对记者说,大学四年的时间,说长不长说短不短。不管你是以什么样的姿态进入大学,未来需要你们自己去创造。希望每一个人从现在开始思考自己的路,做好规划,勇往直前,谱写一段美丽的人生。(记者 赵婷婷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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